1937-1

  很特別的這部電影是由泰德里昂西斯( 前 AOL 副董事 )所拍攝的,很多人都會好奇,一個外國人怎會有興趣拍一部關於中國大屠殺的電影呢。

  其實很多事情都有無盡的巧合。泰德里昂西斯他說當他在加勒比海旅行的時候,無意間看見張純如的訃聞,以及她生平的作品介紹。雖然看完後他隨即丟入紙簍桶內,但報紙卻掛在紙簍邊緣,每當他經過房間,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見那張照片正盯著他瞧,於是乎最後他將報紙放進手提包內。一到家,他讀了張純如的書還有南京大屠殺的相關書籍,泰德里昂西斯非常震驚歷史上發生過這樣的事,他卻完全不知情。他決定將這件極不公平的事說出來,而且將故事還於真實面貌,對世界將有很大的意義。不僅是對南京被屠殺的人民,也感懷那些在二次世界大戰留在南京建立"安全區"的外國人。泰德里昂西斯在幾經思索下,決定將此片拍成電影,一為完成他當製片的夢想,其二則是想為這社會做些事情。

  【被遺忘的1937】的導演是比爾古登塔和丹史特曼,兩人曾合作拍過【世貿雙塔】,並獲得奧斯卡最佳紀錄短片的殊榮。兩人在看過此故事之後,深深被吸引,但為呈現公道的角度,收集許多戰役終存活下來的見證者、受害者、行兇者,以三方角度還原歷史面貌,讓觀眾彷彿體驗南京大屠殺當時的情景。而演員並以敘述方式閱讀他們的日記及信件,將這些第一手資料,活生生的搬到大螢幕中,宛如歷史在眼前重現。

  此片以紀錄片形式拍成,為了讓觀眾可以更深的體會到真實的情境,導演收集了很多尋找不意的照片及影片,並將這些檔案與資料作過評估與篩選。要完成此片並不容易,更何況歷史已過七十年,要尋找存活的見證人且真實性必須夠完整。他們走訪南京,在這些少數的存活者中挑出故事題材且真實的幾位存活者,並邀請他們入鏡。雖然這些存活者當時年紀還小,而且時間過了這麼久,但在訪談回憶之中,還是有人不禁啜泣。其中有一位大伯,回憶自己母親死亡的過程,那種辛酸使得在場的觀眾都在黑暗之中不禁啜泣。我很難過為何他要面臨這種死亡與分離,我想這些年來,這傷痛一直陪伴他的人生,即使走過多年的歲月,一直無法消逝的傷痕。


  另外,則是拍攝日本的加害者,有些工作人員則是考慮是否繼續拍片,有人則是選擇辭職不幹。要找到願意談論南京事件的日本人著實不易。片中有些日本人仍不覺得當年的行徑是罪大惡極,我當下突然發現,我並不怎麼恨這加害者,或許多年以來他們都過著平凡快樂的日子,也沒因此獲得什麼報應,但我仍深信,在他們無所謂的表情下,一定藏有著內心的恐懼。我一直是個因果論者,所以相信「不是不報,只是時候未到!」


  此片的重要幾位人物就是就是成立安全區的幾位外國人,以下是我從網路上找到的資料。

Safety Zone Committee Members ( 安全區委員會成員 )

貝德士

他的傳教士職務把他帶到了南京大學教書,當很多人在南京剛開始被圍攻而逃離時,他被升職成大學的副校長。

喬治費奇

費奇把他對 " 南京大屠殺 " 的觀察紀錄在他的日記裡,這是第一個被帶離南京的歷史文件,造成上海地區的轟動與憤怒。

約翰馬吉

在南京被佔領期間,馬吉設了一個臨時醫護站來照顧受傷的軍人及避難者。馬吉用 16 釐米的膠捲拍下了他在南京所目擊的暴行,而這些檔案一直藏在德國,直到柏林圍牆倒塌後才為人所知。

約翰拉貝

身為納粹份子,他同時試著以自己的影響力去阻止在南京發生的暴行。在日本佔領這個城市的期間,他在私人莊園裡藏了 650 個中國人民。

路易士史邁斯

從 1937 年 12 月到 1938 年 2 月,史邁斯共寫了 69 封信到日本軍隊去抗議他們的行為。

敏妮華群

她在 1916 年金陵學院建立時擔任教育處的主任。 1937 年,當大多數的教職員離開南京時,敏妮在日本圍攻的持續期間保護了整個校區。

鮑勃威爾森

從哈佛大學醫學系畢業後,他返回中國,並在南京大學附屬醫院裡工作。他是唯一一個當日本展開空中突擊後留在南京的外科醫生。

 

  看完這部電影我一直在想,現在台灣與中國定位的議題相當敏感,對於自己應當是台灣人或中國人的定位我想應當很多人模糊不清吧!在我求學時代,讀的還是中國史居多,不覺中台灣與中國的認定是混淆的,而我該不該為這些南京人民感到痛心呢?


  這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,凡是我今天看到有人是受到這樣的迫害,即使是日本人,我想內心還是會感到難過悲傷吧!


  這部片其實並非要我們仇視日本,而真正該仇視的是「戰爭」。引進此部電影的李崗,他說他在香港影展播出此片時,就決心要引進台灣,要台灣人民知道,當歷史已經赤裸裸的傷害過我們的時候,我們還要重蹈覆轍嗎?尤其台灣不也在操弄著族群戰爭,當我們的生活已經進入此種苦難時,政府該給我們的是安定的生活,而不是為了自身利益不斷強調過往歷史,挑起這些真正受害人的傷口。二二八事件,也曾一度是台灣人的傷痛,當我們不斷去蔣化,批判歷史的時候,我們自己是不是也在走相同的路呢?被傷害的人,想得到的又是這些政客虛假的關懷嗎?他們真正關心的是選票在哪裡,而不是這些傷害者內心真正的需求。


  我反倒欽佩張純如與泰德里昂西斯,他們只為了恢復真相,不為任何自身利益,只為了一個真相的勇氣實在可佳。我已很久不看電視新聞,雖然老爸常笑我沒有知識,但這就是我自己可以做到反抗這政府的一種方式。我用拒絕新聞來斥責這些只為版面的政客,以及收視率的電視台(PS.還是有好的電視節目),不管藍綠,或任何色彩,台灣已並成一個聞色色變的一個國家。可笑的是,關於我們這些平凡的老百姓,也一直生活在非綠即藍的陰影下。說一個真實案件,我平時工作是幫客戶規劃商品,有一回,我設計了一款禮盒,打算用暗綠色的包裝,對方正好算是公家機關,即使很喜歡此款設計,也因為它的顏色告訴我說:「綠色,這太敏感了,我擔心引起政治議題,以免我們被歸類成某個黨派。」當場我已無言。


  其實不能責怪客戶,而是政府經常用這樣的方式引導民眾。有人為了討好使用綠色,有人不小心穿了紅衣,被說成紅杉軍,這些言論及批判不也慢慢侵蝕我們的人身自由及言論自由嗎?


  試映片後請來雷公電影發行人與觀眾對話,他知道這樣的電影要賺錢真的不太容易,但他覺得自己對社會有責任,希望能透過電影讓這些年輕的孩子不要步上我們的路。族群在於未來已非本省與外省,還有更多的外籍新娘的孩子,也是未來族群的問題。我們若不能接受這些大環境所帶來的改變,我們的文化又怎麼向前呢?真正的文化,應當包括這些居住在這塊土地上的人,而不是只某種族群才能稱之為「台灣人」。尤其他說到,很多人都把「情感」與「感情」混淆。身為外省人二代的他,對中國有種情感,但對台灣卻有濃厚的感情在。


  另外一位曾是深綠的教授說也說道,他看完此片之後,深感抱歉。對於那些帶著傷痛來到台灣的外省人而言,或許蔣中正曾是他們生命裡的救星,在政府曾去蔣化的時後,對他們內心也是某種傷害。真正的議題並非種族,而在於一個領導者怎麼對待他的人民,我們對於歷史的批判應當針對事情,而不是那些人。我們現在即使將蔣中正的名字去除,但也不代表他不存在,我們要不要尊敬他,應當自己可以決定,而不是政府用野蠻的行為去改變歷史。歷史真的無法改變,我們現在的政府該做到的,就是不要重蹈覆轍,不要欺壓民眾殺害人民才對。雖然民主的口號天天在喊,但若某人沒說愛台灣,他就真的不愛台灣嗎?


  我看過一些默默為台灣做事的平凡老百姓,他們不為名、不為利,為這塊土地付出,這樣的行為真叫人敬佩。反觀有些騎腳踏車環島的官員,身邊跟著媒體以及隨護,我還真不知道他的行為是真的想了解台灣,還是製造新聞,媒體更可笑的是連他有沒有穿內褲都能報導,套一句我爸常常說的:「台灣真的沒有什麼新聞!」。台灣的新聞媒體鮮少報導外國新聞,我們只是一個小島,卻能播上24小時,真的很不容易啊!


  說了這麼多廢話,只希望大家有機會還是能去看看這部電影,或許有一些不一樣的想法!

被遺忘的1937官網

預告片段


雷公電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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