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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還記得約七、八年前,敦化南路上荷蘭銀行用梵谷名畫裝飾大樓的創舉,這一舉動不但成功的替荷蘭銀行提升許多業績,梵谷的畫作也因此深印台灣民眾心中。

 

  多數人對於梵谷的認識,多半是媒體誇張的渲染。從割耳事件到舉槍自盡,他的人生充滿著豐富的戲劇性,我們都知道他生前幾乎沒賣過幾幅畫,卻在1987年躍昇為藝術拍賣會上最響亮的代號。梵谷在1889年所畫的向日葵竟以高價一千兩百六十五英鎊賣出,在媒體的持續報導,梵谷的名號如火焰熊熊燃燒著。

 

  梵谷成了媒體的寵兒,各企業頻頻拿著向日葵畫作作成廣告封面,而近百年的藝術史的學術研究,已使「梵谷」成為一門獨立的學問。有人說梵谷是個繪畫天才,心理學家卻懷疑他患有躁鬱症,到底他是天才還是瘋子,這界線往往只有一線之隔。在這個現實的社會,走上極端的異類份子,都有與世隔絕、背叛常道的言行舉止,或許是因為他的特立獨行,造就眾人對他的誤解,尤其多數人刻意強調梵谷的孤獨形象,一個飽受生活摧殘、身心煎熬的窮困畫家,比較能夠獲得大眾的認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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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 梵谷神話在媒體一次次放送下,不斷的被消費。其實梵谷生在一個普通的牧師家庭,他也曾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茫然,起初在畫行擔任職員,被解僱後輾轉到阿姆斯特丹學習神學,之後到貧困的礦區擔任牧師,也在這個時期他看見許多底層人民的生活方式,了解災民的痛苦,全心全力的投入幫助災民。後來因為跟教會的立場不合,最終被解除牧師職務。也因為這個契機,讓他決心要以畫家當作終生職業,那年他二十七歲,從他的素描當中可見生澀,仍看不出有任何天份,但他以勤勞認真的態度,不屈不饒的態度訓練自己的眼與手,並以臨摹方式增進繪畫功力,所以早期可見他風格多變,從臨摹當中尋找屬於自己的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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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他初期的創作中,可看見他對於貧民人物的描寫,多以農民的生活為主,其構圖著重側面,筆觸以平行和交叉造成明暗效果,讓人感覺梵谷是嚴謹的,但題材卻充滿情感,尤其一幅以婦女用雙手掩住臉部的人物畫,雖然畫中看不見婦女痛苦的神情,卻能從肢體中深深的感受到那種椎心刺痛。梵谷善於捉住那瞬間的情感,一個短暫而悲傷的神情,他細膩的觀察全呈現在畫作當中。

 

  梵谷雖一生未婚,但也記載著幾段愛情故事。他那天生易感及悲憐的心,也呈現在他的感情態度當中。他的初戀愛上的女孩因有了未婚夫而拒絕了他,但梵谷無法承受失戀的打擊,為了要見上一面,走了二天一夜的路,在她家門偷看。後來他愛上寡居的表姐,但表姐卻也回絕他的求愛。因為此事他與父親爭吵來到海牙又認識一名妓女,梵谷協助她,並且一起同居,同時又成為他的模特兒,這段關係並非是梵谷理想的家庭生活,但他因拯救了這名女子,而得到精神上的滿足。這段關係也無疾而終。雖然愛情始終不順利,卻可看出在愛情裡他卻相當執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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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份執著也顯現在繪畫上,梵谷在短短的十年間,共創作了約兩千多幅的油畫、素描及版畫。尤其在他發病的三年間,不斷在精神病院進出,然而這期間他共創作將近三百餘幅的作品,鮮豔的色彩、漩渦般的筆觸,從畫作當中很難感受到他身體正在走下坡。親眼見到「絲柏樹」這幅畫,曲線狀的絲柏樹像是黑綠色火燄衝往著天空,從地底翻至雲端,似乎能窺探他內心的渴望與糾纏。

 

  談起梵谷不免想到高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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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 他們倆曾一起繪畫、生活兩個月,雖然時間很短,在一百多年後,這兩個月卻成為全球藝術喜愛者矚目的焦點。在這段時間,他們彼此學習,也深深受到影響。他們之間的關係既有期盼又有失望,包括友誼又帶著抗爭,互相欣羨又忌妒著。因為背景不同而互相吸引著,卻也因為背景差異造成兩人之間的問題。

 

  關於割耳事件眾說紛紜,高更曾舉出好幾個梵谷暴力行為的例子,不管這是否為真實,他與梵谷曾在一八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發生激烈的口角,當夜高更決定去住旅館,第二天早晨回來時碰到警察,說梵谷在二十三日的晚上割下了他的一隻耳朵送給一名妓女,當警察發現他的時候幾乎快斷氣。不過也有人說,當晚是高更錯手割到梵谷的耳朵然後出走,反正真正情況已沒人知道,梵谷之後就被送進醫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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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 梵谷在寫給弟弟西奧的信中曾說:「偉人的歷史是悲劇,因為當他們的作品廣為人知時,他們通常已不在人世,而且由於掙扎於生命中的障礙與困境,他們長期抑鬱消沈。」

 

  這句話彷彿是預言一般,預言了梵谷自己的一生。這時可感受到梵谷已鬱鬱寡歡,但他是否真的受到憂鬱症所苦而舉槍自盡呢?在他過世前的最後一封信裡面仍訂了更多的顏料,這表明在寫信的同時他還想著繼續作畫,只是後來為什麼會舉槍射穿自己的胸膛,就不得而知了?

 

  梵谷終年37歲,正值創作的巔峰,他選擇了死亡,為自己畫下最精采的終點。但後人讀著他的自傳,總覺得可惜,要是他在撐個幾年,說不定就可以親眼看見成功的那天。

 

  看了梵谷的畫作,尤其是初期的素描習作,便能體會天才並非一日可造就,還需經年累月的努力與練習,人說三分天份也要有七分的努力才能成功。梵谷與多數的人一樣,天才或瘋子只是世人對他片面的了解,如梵谷曾言:「如果沒有比我自己偉大的東西,我就沒有辦法活下去,這偉大的東西是我生命的全部,所以我的創作總要表現出永恆的意義。」他對繪畫的喜愛已勝過太多,才能創作出不朽的畫作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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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次歷史博物館所展出的『梵谷˙燃燒的靈魂』,借自荷蘭庫勒穆勒美術館及日本POLA美術館共九十八件畫作,著重在梵谷早期素描及在巴黎時期創作的「自畫像」,而油畫部分較少,知名的「星空下的咖啡館」「向日葵」都沒有展出。

 

  早在一個多月前得知這展覽採以預購門票,這次歷史博物館與年代合作,採限制人數提前預訂的方式售票。這樣的方式台灣還是第一回,原以為控制人數就不會影響觀賞的素質,沒想到當天來到會場,仍舊大排長龍。雖場地已進行翻修也設計恆溫空調,可是場地不大,人潮又多,造成不少推擠的狀況。加上許多家長帶著小朋友來觀賞,又不懂教育孩子如何觀看,造成許多小朋友大聲喧嘩,甚至用手觸碰,相當混亂。還有學校學生集體觀賞,因人數眾多,加上老師講解易影響其他觀者,強烈建議這樣的團體觀賞應排定在非假日時間。

 

  觀賞的環境仍教人不夠滿意,也感受不到這已是限制人數進場的展覽,看來,台灣應該多建幾個大型展覽中心,讓喜好藝術的人能有個高素質的觀賞環境!

 

【展覽訊息】

 

展覽地點:歷史博物館

 

展覽時間:98.12.11~99.03.28

 

入場時間:AM09:00~PM23:00

 

票  價:全票$300 學生票$270 敬老票$150 團體票$250

 

官方網站:《梵谷˙燃燒的靈魂》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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